“麻药劲儿过了应该很疼吧。”妈妈摇摇头,四下看了一眼,只看到纪文石。我赶紧解释,
“纪礼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,脱不开身。”妈妈微微笑了一下,没有说什么。
我和纪礼的婚姻虽然早就出了问题,但是我怕妈妈担心,所以从来没有提起过。妈妈搬家,
纪礼忙着给苗夏讲方案,我就告诉妈妈,纪礼在开会。妈妈例行体检,
纪礼敢去探望手指被扎破的苗夏,我也告诉妈妈,纪礼在开会。只是这个拙劣的谎言用多了,
我越来越有了想要坦白的冲动。医生拿着核磁报告走进病房,
让我短暂的将纪礼的问题抛在脑后。医生告诉我们,妈妈没有脑震荡,可以办理出院。
等我将妈妈送回去,安顿好一切,再回家已经是深夜。我看着阿姨做好的一桌饭菜,
却累到没有一点胃口。“太太,折腾了一天,多少吃点,要不你……”阿姨话还没说完,
纪礼的声音从楼梯传来。“不吃就到倒了,耍什么脾气。”我低血糖,
别人饿一顿可能没什么,但是我少吃一顿就很有可能会头晕。谈恋爱时,纪礼只要有时间,
就会叫我一起吃饭。即使没时间,也会微信提醒我一日三餐。
我看着从楼梯上缓缓走下的纪礼,突然觉得有些陌生。这还是和我谈恋爱的那个男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