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中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。她在怎么会在这里,怎么会那么温柔地喊着我的名字。
一阵冷风从窗户吹进来,我没忍住打了个寒颤,膝盖的疼痛告诉我这是真的。
我动了动干裂的嘴唇,“你怎么来了?”这个点应该还是她陪祖母用早饭的时候。
她失望地看着我:“你就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吗?”“说什么?”我双腿已经僵硬了,
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。林淑婉就看着我在原地挣扎,神色越来越冷。我想问她,
能不能扶我起来,可我的自尊心不允许。“阿岩,我从没想过你是这样的人,
侯夫人的牌位被迁出祠堂是你自己造成的,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怪罪在阿阳身上。
”“他腿才好没多久,你又让人把他打成这样,就非要毁了他不可吗?”我听得一头雾水,
昨日邵阳不是还好好的吗?我现在都还记得他们相携离开的画面,
像一把利刃直接穿破我的胸膛。今日又怎么了,和我母亲的牌位有什么关系?
可林淑婉不愿再跟我多说一句,从祠堂到主厅这段路一直没回头看过我一眼。
冷漠得像陌生人。在看见邵岩的那一刻,她才急忙先走上去,“阿阳,怎么出来了,
大夫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,别落下病根。”我的腿又是一阵刺痛,好像在回应她的话。
当年她被抄家,我为了保下她在父亲门前跪了三日感染风寒,她也是这般跟我说的。可惜,
那些心疼和怜惜如今和我没有分毫干系。“逆子,还不跪下!”父亲把手里的茶盏扔过来,
不偏不倚刚好砸中我的额头。“你自己犯浑德不配位,我才将你母亲的牌位迁出祠堂,
你居然迁怒你弟弟,怀恨至今!”“你断送阿阳的前途还不够吗,还想要他的命是不是?
”我擦掉额头的血,站在原地。“孩儿究竟做了何事,让父亲和祖母如此生气?
”祖母把拐杖扔到我面前。“哼,你好意思说,你找人将你弟弟打成这般模样,
还敢说什么都没做?”我何时找人打邵阳了,昨日回到家中便一直在祠堂。我看向东川,
他跪在一旁摇头,也是什么都不知道。邵阳在林淑婉的搀扶下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