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人群惊叫奔走的混乱让我惊醒,没等我挪动,有人重重一脚踩在我背上,眼前一黑,
我整个人趴伏在了地上。我在极度恐慌中大声呼救:“裴远,裴远!”而台阶上,
裴远一脸紧张地抱住章茜,在人流中将她护在怀里。我哆哆嗦嗦拿出手机打给他,
眼见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心里升起一丝希望,然而下一秒,他看了一眼屏幕后,
将手机放回了口袋,抱着章茜走远。我的心一点点沉到了谷底。闺蜜赶来时,
我孤零零躺在路边,手脚都已在寒风中冷透。裴远是在第二天早上赶来医院的。
看到我脚上的石膏板,他满眼都是痛心,单膝在我病床前跪下,额头贴住我的额头,
无比懊恼:“苒苒都怪我,昨晚我要是陪在你身边就好了……”我转开头,
不去看他皱巴巴的衬衫和颈上的那一抹红:“裴远,你昨晚回家了吗?”裴远一怔,
随后坦然道:“昨晚章茜来找我谈离婚的案子,熬了个通宵。”“你是并购律师,
不是离婚律师。”我唇边淡淡的讽刺。“苒苒,你是担心我跟章茜有什么吗?
”裴远有些好笑似的轻抚我的头发,“她一个已婚人士,我跟她能发生什么?
你眼里我就这么道德低下吗?”“苒苒,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,我真的很期待。
我们别为不相干的人费神,你要不开心的话,我再不去见她就是了。”我很想问“真的吗”,
下一秒,仿佛为了验证似的,裴远的电话响了。尽管他第一时间就按掉了电话,
但我的余光仍然瞥见了“章茜”的名字。随后,电话不依不饶的继续打来。第三次的时候,
裴远终于皱着眉头接了起来。几分钟后,他回来告诉我律所有急事,先离开一下。
看着裴远匆匆离开的背影,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。昨晚手术时,
钢钉打进腿骨我都没哭,可现在,在人来人往的病房里,我捂着眼哭到不能自已。傍晚,
我哑着嗓子给闺蜜打电话:“漾漾,我想好了,过完年我就和你一起去欧洲游学。
”“太好了!你终于想通了!”闺蜜十分高兴。我的父母早已在那边定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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