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拇指落在她的唇角,点在被咬出来的小口子上。姜昭吃痛皱了下眉。“谁亲的?
”该来的还是来了。姜昭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:“一个普通的女郎,属下不能娶崔小姐,
便托人寻了个姑娘,准备接回府里避人耳目。”裴寂不说话,黑瞳紧盯着她。
“那姑娘无父无母,家世背景都普通。”姜昭继续睁眼说瞎话,“日后若要摆脱,
也比崔小姐来得容易。”裴寂还是不说话,眼神看得她心里毛毛的。
姜昭道:“属下和那姑娘只是逢场作戏。”“逢场作戏要你假戏真做?
”“大人不也要和三殿下订婚?”姜昭反问,“您是身不由己,属下也是。
”裴寂也没想到她会用他的话来堵他,掐着她脖子的手用力收紧。
姜昭一时间有些呼吸不上来,脸色发紫。两人谁也没继续说话,安静在空中发酵,
带着硝烟滚滚。许久,就在姜昭以为自己会因为窒息而死在他手里时,
裴寂松开手:“若我执意要你娶崔小姐呢?”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,姜昭大口大口喘着气,
也因为刚才的濒临窒息,声音有些沙哑:“那属下就只能继续假戏真做了。”“好。
”裴寂气极反笑,“好得很,姜昭。”他甩袖,转过身要走,走出去没几步又转身,
对她道:“我给你三日的时间,把那个女人送走,否则我不介意亲手摘了她的头。
至于崔小姐那边,我会替你解决。”“属下先谢过裴大人。
”也不知道裴寂和端王说了些什么,那天过后没多久,姜昭就听说崔小姐订了婚,
夫婿是在锦衣卫当差。再详细的,她也不清楚了。只是每每上朝时,
她都能感到端王落在她身上带有探究意味的眼神。春狩日将至,
蛊毒再次发作的日子也越来越近。姜昭提笔在皇历上圈了一道,明日,正好是春狩前一日。
沈怀景作为东宫太子,春狩的大小事务都由他来操办,
姜昭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。如果可以,她也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牵扯,
但蛊毒需要人解,她也不想在御前失态。她握着笔想了想,还是觉得府里该添个人进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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