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尽数展现在我的眼前。新婚那天,
厉斯年说自己小时候跳进冰河救玩伴但却因此落下隐疾。所以也不宜过多同房。
我只心疼自己没有早点遇见他,心疼自责。于是这五十年来,我一直自持隐忍,
和他是柏拉图式爱情。他明知我的渴望,我的诉求,却次次欺骗。我终于明白,
不是厉斯年不行,而是和我在一起“不行”。我又想起他给厉思霏取名字时,
那不假思索的“思霏”二字。只觉得喉头腥甜,猛地吐出大口的鲜血。
他这五十年一直在思念那个在外工作的白月光。我该恨的,可到如今却再也落不下一滴泪。
只是觉得自己这一生汲汲营营,临了却是满目疮痍,实在可悲。还记得新婚当天夜里,
我红着脸对厉斯年表白心意:“尔尔辞晚,朝朝暮暮。”如今我却觉得“早知如此绊人心,
不如当时不相逢。”再次睁眼,我回到了刚和厉斯年新婚的那一年。这时正是八十年代,
国家极速发展的时期。西北地大物博,却人烟稀少,单位正在号召有志青年去往西北,
参与建设。虽说是自愿但还是有人数的要求。有人欢喜有人忧愁,
不巧的是我就在西北名单上。厉斯年得知此事,连夜回到江家村。前世我以为他为我忧愁,
所以尽力照顾,不愿看他费神。可此时我重生了,我已经知道他是担心秦霏,
正在为她四处奔波。次日,他带着朝露回家。看到我后,他说:“宋清妍,
你该好好感谢秦霏,跪下为她磕头祈福!”“要不是她自愿参加西北建设,
那么名单上的人就是你!”还没等我开口,他就继续说:“霏霏明知西北条件艰苦,
却愿意牺牲自己成全我们的爱情。她是我们的恩人!”前世刚开始的时候,
秦霏在西北确实发展的不错。当时她还经常寄信给厉斯年,告诉他自己的近况。
正当我们都以为她前途一片光明的时候,她却犯下了一个大错。西北贫瘠,秦霏受不了苦,
所以攀附上当地的团长。后来团长贪污,她却隐瞒不报,眼睁睁看着村民缺衣少粮,
饿死在西北平原。后来村民向领导检举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