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巴周围一片酸麻,发不出丝毫声音。那医生竟给我喂了麻醉剂。他是苏茵的人!
隔着医用帘子,我清楚地听到原本担心愧疚的二人松了一口气,语气都变得轻松愉悦。
“既然如此,我们就不打扰雨桐休息了。”我心里无助地流泪,心如死灰。
明明他们只要走近一步,掀开帘子,就会看见遍体鳞伤、奄奄一息的我,
就会明白我这些天生不如死的遭遇。可他们轻手轻脚关门的声音,却像一道警铃,
宣判我们三人之间的死刑。我与他们之间的缘分,终究还是摇摇欲坠。只需一阵风,
就会立刻倾倒在地。麻醉药的药效渐渐过去,我闭上眼睛。
心底酝酿翻涌多时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。悲伤逆流成河。
......我又回到阴暗潮湿的地下室。途径玻璃暖室,里面暖香四溢,鲜花丛生。
而苏茵正好就坐在我曾经最爱的荡秋千上,笑盈盈地荡呀荡。沈弗峥也在我看不见的地方,
大胆深情地注视着苏茵。周言西也在一旁谈着她最爱的钢琴曲。苏茵口渴,
一瘸一拐地上前倒水,却被沈弗峥一脸心疼地拦住。“茵茵,正好雨桐病也好得差不多了,
让她来伺候你吧。”我凄凉一笑,眼眶发酸,心底多年坚守的信念慢慢崩塌成碎片。
从沈弗峥夺走我母亲送给我的公司,再以此向苏茵求婚时,
他就再也不是我记忆里的那位温润如玉的恋人。温室里,苏茵急忙摆手,
一脸惭愧:“我可不敢再使唤姐姐了,上次只是让她擦了个地,她竟直接晕倒了。
”“我感觉自己像个坏人,弗峥,言西,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