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她似是不经意开口:“当年那桩事情......大夫也说你怕是很难能有身孕,
那周姑娘眼下已经有了身孕,之后生下孩子,就养在你名下充作嫡子,不也省了你怀胎吃苦?
”姜瑜清微怔,只觉心中发凉。她原以为婆母是来真心心疼她,
不曾想......“所以您也觉得,要把那位姑娘抬为平妻?
”她平静将手抽回:“婆母可还记得,我为何难以有孕?
”许氏表情有些僵硬:“当年那件事,淮安伯府上下都记得你的恩情,
这些年你对伯府的付出,母亲也都看在眼中。”“但周家的香火断不得,
我和伯爷也决不能眼看着周家的长孙是没名分的私生子......瑜清,你最是懂事贤惠,
此事怎么就不能让一步呢?”姜瑜清定定望着许氏。她常年月事都会腹痛,
严重时甚至会昏迷不醒,直到认识了一名神医,才勉强调养好。从前她的身子是不错的,
但十四那年,周景辞闹着去京郊冰嬉,却不慎落水。他不识水性,几个呼吸就沉了下去,
同游的公子小姐们又只是半大孩子,都是背着仆人们跑出来的,一个两个全吓傻了。
她那时才初潮,数九寒冬的天跳下去捞人,硬是将周景辞救了回来。周围的冰全碎了,
根本站不了人,她泡在水里,托着周景辞游到安全的地方,才上岸就疼得晕了过去。再醒来,
大夫说她体内寒气深重,日后恐怕要受罪,也难生养。那时的许氏搂着她千恩万谢,
说是周家欠了她的,还说周景辞若是辜负她,便要打断他的腿。周景辞跪在她床边眼睛哭肿,
当晚便赤裸着上身背着荆条去见她父亲,说今后非她不娶。......不过一夜之间,
全都变了。她回过神,掀起唇角看向许氏:“好的,儿媳知道。
”“若是此事没有斡旋的余地,该让的,儿媳全都会让。”许氏听见这话,心里一喜。
她知道姜瑜清同景辞感情多深厚,何况她现在已经是周家媳妇,哪怕不情愿,又能怎样?
“好好好,既然你松口,此事便定下了,明日母亲让那楚绵儿给你磕头敬茶,绝不委屈了你。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