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我的寝衣被划破数道口子自己竟未曾察觉。胭脂抹到了面颊,
眼下一片乌黑,披头散发宛若厉鬼。我不愿见自己这般模样,但陆远却不许,
他紧紧握住我的下颌强迫我看向铜镜。“你还知道羞耻?你可曾想过我的处境?
每日归家要面对一个疯妇,还得时刻戒备,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伤了。
”他额角那道伤痕虽已淡去,却仍可窥见。这是我所为。为何打他?
因为他竟与他人生了孩子。我回过头淡淡的看向他:“那孩子处置了吗?”他睫毛微微颤动,
只点了点头。十年前,他也是如此回答我的。那今日在城门口,他抱着的孩童又是谁?
我亲耳听到,那孩儿还唤他爹爹呀!“我累了。”陆远一脸疲惫。待他沐浴后,
我如往常般去翻看他的物什。其实别的什么都没有。我却还是要反复查看,心中方能稍安。
陆远沐浴完毕,见我手中拿着他的衣物,嘴角浮现出一丝轻蔑。“查到什么了吗?
你就爱这般胡闹。”我恼怒的将衣物里的账本举到他面前:“你为何要给那林茜茜赏银。
”这是半年前的账目,我曾就此事责难于他,他也作过解释。至于是什么,
我已忘得一干二净,这让我很愤懑。之前我服用过两年开解郁结的汤药,竟把心智都损了。
停药多年,我的记性越发不济了。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移,最后停留在我脸上,
眼中浮现出难以掩饰的嫌恶。看他这样,我心里难受的便手一松,账本就掉落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