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峰亲自为我们站台。“天枢的出现，将重新定义整个行业的效率标准。”他在台上，
意气风发，“而这一切，都源于一个人。她用她的才华和坚韧，告诉我们，真正的价值，
从不应该被低估。”聚光灯下，他朝我伸出手。我走上台，与他并肩而立。台下掌声雷动，
闪光灯亮成一片。我看到了江澈在第一排，激动得眼眶发红。也看到了许多曾经熟悉，
又已经变得陌生的面孔。他们是启明科技的前同事，公司破产后，他们四散飘零，今天，
他们中的一些人，是作为其他公司的代表，来参加我们的发布会。他们的眼神复杂，有羡慕，
有嫉妒，有懊悔。我心中一片坦然。道不同，不相为谋。发布会结束后，是庆功晚宴。
秦峰端着酒杯走到我身边。“祝贺你，肖总。”他笑着说。“也祝贺你，秦总。
”我与他碰杯，“你赌赢了。”“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堵伯。”他看着我，目光灼灼，
“我只是相信我的眼光。”晚宴的气氛很好，觥筹交错间，我感觉有些微醺，
便走到露台上透气。晚风习习，吹散了些许酒意。一个身影在我身边停下。“在想什么？
”是秦峰。“在想，如果那天我没有辞职，现在会是什么样。”“你会忍气吞声，
拿着被打了对折的工资，继续当你的老好人。然后，等到公司下一次危机，
或者阮清清下一次挑衅，你再被牺牲一次。”秦峰的语气很平淡，却很笃定。
我笑了：“你说得对。”“所以，你不后悔？”“为什么要后悔？”我反问，
“我只是拿回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。”他沉默片刻，忽然说：“肖薇，
我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？”“你说。”“你为什么一直单身？”这个问题，
和邵德广那句“你没结婚没房贷”，遥相呼应，却又截然不同。我看着远处的城市夜景，
想了想，说：“大概是，没遇到那个能让我觉得，两个人的世界会比一个人的更精彩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