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几天后,在法庭的调解室里,我再次见到了我的女儿陈婷婷。没有了媒体的镜头,
她连最后一丝伪装都懒得维持。她将一张银行支票,像垃圾一样甩在我的脸上,
冰冷的纸张边缘划过我的脸颊,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。“这里是一百万,拿着钱,
立刻从那间破房子里滚出去!”我看着支票上那一长串的零,只觉得无比讽刺。十年前,
我为了她卖肾换来一百万。十年后,她用同样的一百万,来买断我们之间的母女情分。
“婷婷,你怎么能这么对妈妈?”我含着泪,心如刀割,“那是我们的家啊!”“家?
”她嗤笑一声,满脸厌恶,“那种又破又小的垃圾堆,也配叫家?我多待一秒都觉得恶心!
”她的声音尖利刻薄,完全没有了在外人面前的优雅。“我没有你这种穷酸丢脸的妈!
你为什么不去死?你要是早死了,我还能编一个更完美的励志故事!”她的话像毒针一样,
句句扎在我心上最柔软的地方。一直没开口的周启明,此时也帮腔道:“阿姨,
做人要有自知之明。”“你这种底层人,根本不配做婷婷的母亲,
更不配做我周启明的丈母娘。”他上下打量着我,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。“拿着钱赶紧滚,
以后死在哪都别联系我们,别脏了婷婷和我们周家的名声。”我气得浑身发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