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哥哥每次说去墓地看爸妈,让我在灵位前跪到他回来时,其实都是去陪傅薇薇了。
他们说这是对我的惩罚,就因为当初我在电话里得知自己的身世时,
要求他们把傅薇薇送出去,导致傅薇薇差点割腕自杀。于是,
我背负了害死爸妈的愧疚整整八年,任由哥哥对着我发泄恨意。
后脑一股巨力让我从回忆抽离,哥哥按着我的头一次次磕在地上,
声音里满是怒气:“我让你磕头,你没听见是吗?”“江夏,
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受了这么点苦,就可以赎清你的罪了?”额头很快渗出鲜血,
可不知道是不是布洛芬起效了,我没感到多少疼痛。还没苦中作乐多久,
四肢传来熟悉的麻木感,让我无法控制地直直倒下。哥哥愣愣地看着我倒在地上,
连呼吸都微弱下去的模样。好一会儿才回过神,有些慌乱地抱起我:“你这是发什么病?
算了,我先带你去医院。”才踏出次卧的门,哥哥的手机就响了起来。
特制的铃声让他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,犹豫片刻,他还是把我放下,急匆匆走到外面接电话。
我静静地在沙发上趴了一会儿,最后还是忍不住,吐了一地酸水。
刚才那个铃声我听过很多次,直到今天才意识到它是哥哥专门给傅薇薇设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