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声不重,显得突兀又异常,带着点儿令人毛骨悚然的震慑。花怜莺呼吸顿住,头皮发麻,
不敢抬头。南雪音却意外地什么都没再说,转身就走。去了旁边小厨房将药煮上,她坐下来,
举起双手,看那些烫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,眼底没有丝毫情绪。她自小体质异于常人,
无论受何种伤,总是好得很快。端王将她捡回来,很快发现了她的特殊体质,
当时他凝视她良久,忽然说:“你倒是很适合做杀手。”于是,她便成为了杀手。
这些年刀尖舔血,生死一瞬,受过的刀伤剑伤不计其数,每次她都像今天这样,
看着伤口逐渐愈合。她总是平静少言,以至于端王忘记了,愈合得再快,伤口也是会疼的。
半个多时辰后,药煮好了,南雪音端去房中。门外空无一人,房门漏了一条细缝,
南雪音听到花怜莺的软和嗓音:“姐姐快回来了,怕是就在门外呢。
”端王萧鸣玉意识恢复了些,只是嗓音还是沙哑,“不提她,心烦。”南雪音停在门外,
低了低头。不知房中萧鸣玉做了什么,花怜莺发出一声娇怯喘息,“王爷,您还病着呢,
该喝药才是,怎么可以……”萧鸣玉道:“小病。你老实些,待会儿折腾起来,别又哭了。
”“王爷……”花怜莺娇嗔似的,尾音不知几道弯绕,仿佛有把细细的钩子撩人心弦。
南雪音知道,萧鸣玉最喜女子如此。他也的确起了盎然兴致。“南姑娘!
”云栖拿着水折返回来,叫了一声。房中也听到了,花怜莺娇喘着:“王爷,王爷,
姐姐回来了。”萧鸣玉顿了一下,语气有些不耐,“让她在门外等着!”静谧一瞬,
南雪音忽然开口:“下雪了。”她怕冷。这件事,萧鸣玉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当年他曾笑着调侃:“不如我想个法子,为你将冬天从四季中划去吧,
也省得你每年都受这苦。”然而此时此刻,萧鸣玉只是冷冷道:“本王说,在门外等着。
这是命令。”南雪音的神色空了一瞬。她这条命,是萧鸣玉救回来的。十岁那年,
她浑身脏兮兮的,狼吞虎咽啃完了他递来的肉饼,擦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