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随即又拿起那本《红旗》杂志,仿佛眼前的一切远不如上面的社论重要。
那份报告的内容,她也已知晓,心中只有对儿子擅作主张和被“胁迫”的愤怒。
为了沈清月和这份荒唐的报告,
陆建国的妻子宋宜秋(陆战北的母亲)与他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后直接回了娘家。
此刻她虽不在场,但那浓烈的反对情绪,如同无形的寒冰,弥漫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。
“奶奶,爸。” 陆战北的声音打破了沉滞。他将苏晓慧的包袱放在一旁,
言简意赅地介绍:“这是沈清月同志,沈晓慧同志。” 他的目光在客厅扫视一圈,
没看到母亲和小侄女的身影,眉头微蹙:“妈带着诗意睡了?” 他明知故问。“嗯,
学校临时派你妈去邻省交流几天,诗意也带去了。” 陆建国沉声道,
目光却紧紧盯着陆战北,扬了扬手中的文件,语气带着压抑的质问,“战北,这份报告,
是怎么回事?我需要一个解释!” 那份盖着红印的报告,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。
陆战北下颌线瞬间绷紧,眼神锐利地迎上父亲的目光,
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:“爸,事急从权。报告已经提交,初步审核已过。
具体情况,稍后我会向您单独汇报。” 他避开了沈清月瞬间变得苍白的脸,
也忽略了沈晓慧眼中闪过的惊愕和一丝窃喜。那份报告,是他掌控局面、解决麻烦的方式,
无需向任何人过多解释,尤其是此刻。沈清月的心猛地一沉。那份报告……它果然存在,
而且已经被陆家知道了!它像一个无形的枷锁,在她踏入陆家的第一步,就重重地压了下来。
广播学院的梦想,似乎又被这冰冷的现实推远了一步。她强迫自己挺直脊背。
陆建国的目光在儿子冷硬的脸和沈清月苍白的脸上来回扫视,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。
十七年前,他在钱塘村附近执行任务,被毒蛇咬伤,命悬一线。是沈父将他从山林背回,
采药救了他。那时,不满一岁的沈清月,粉雕玉琢,眨巴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,
冲着他“咯咯”笑,软萌得让人心...